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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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棟又一次感嘆白貓哄人的好手段，並認為那些海王都應該在白貓這裏進修一下之後，他提著水桶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了。
他之所以這麽著急走，是因為手裏頭的這些魚要是再不處理就要翻肚皮了。
到時候給貓吃他怕不新鮮讓它們拉肚子。
走到一半，他的步伐定了定。
他想，他有什麽資格嘲笑人家被一只貓哄得服服帖帖的呢？
他不也只是這只貓魚塘裏的一只魚嗎？
誰比誰更高貴呢？
和張棟一樣卑微的陳雅靜終於抱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仙女貓貓，然後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記錄下了這歷史性的一刻。
這對於人類來說是一小步，卻是她陳雅靜走向貓貓的一大步。
沒有人能比她更懂貓嫌體質的痛苦了。
淩慈抱著自己的大尾巴，像個小嬰兒一樣蜷縮在陳雅靜的懷裏。
回到院子裏的時候，剛巧趕上老爺子在吃午飯。
陳雅靜抱著貓站在門檻外邊，臉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那種想炫耀卻又想表現出寵辱不驚的姿態，覆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是讓老爺子都覺得牙疼的程度。
“它好乖啊，我怎麽動它它都不發脾氣。”
因為院裏的貓會輪流上他膝蓋休息，這種輪班制滲入到日常當中，讓老爺子差點忘了自己的孫女似乎還沒有真真切切地摸過她心心念念的貓。
老爺子看著手上的筷子沈默良久，“午飯吃了沒有？要不就在我這裏吃了吧。”
陳雅靜視若珍寶地抱著手上的貓，只覺得老爺子的話題轉變得真僵硬，肯定是太羨慕她了。
為了補償這張飯票，淩慈也不知道被抱了多久，直到中途打了一個電話過來，陳雅靜才戀戀不舍地放下貓與老爺子道別。
“那我先走了。”陳雅靜的眼神幾乎黏在背對著她吃飯的白貓身上。
就跟素了許久的狼一樣，以為自己改了本性，卻只要一聞見葷腥就馬上上頭。
老爺子：“走吧走吧，路上小心一點。”
陳雅靜總覺得爺爺現在對她的態度大不如前了。
她已經不再是他最喜愛的孫孫了。
正當陳雅靜思考該如何挽回爺爺的愛繼而名正言順地賴在爺爺家擼貓之際，一只在圍墻上行走的橘色老貓與她擦肩而過跳入院中。
院裏的貓跟地雷似的在院子躺得七零八落，稍有不慎踩中一個也夠吃一壺的。
但老貓不愧是老貓。
瞧他那四平八穩的步伐，仿佛身處槍林彈雨之中卻毫發無傷的氣場，一步一頓地走到淩慈一步開外的地方停住。
然後沈下屁股排隊等開飯。
一院子的貓貓狗狗對此見怪不怪，任由對方把這裏當食堂，來去自如。
淩慈在外頭吃了一早上的魚，肚子還沒餓，吃兩口意思一下，回頭見老橘貓來了，尊老愛幼，自覺起身給他讓出愛心座位。
老橘貓上前低下頭吃貓糧，身後的尾巴避開旁邊的水坑放松地搭在地上。
一連下了五天的雨，再次見到太陽，日光好像柔和了許多，落在身上沒有一絲灼熱的氣息。
這樣好的天氣，沒有小貓願意繼續躺在紙箱別墅裏，一個個在空地裏攤開了曬，小太陽暖橘色的毛發幾乎要和太陽光融為一體，又或者是成了太陽的本身，身上的一圈毛發散發著柔和的光。
與小太陽不同，淩慈的白毛能反射出一切光，整只貓像是開了十級美顏，磨皮開到最大，只剩一雙眼睛能看得清。
吃完午飯收拾好碗筷的老爺子也拖著椅子出來，倚靠著椅背，伸出一雙腿曬太陽。
老橘貓仔細地吃掉落在碗邊的最後一顆貓糧，原地躺倒，半闔著眼睛開始洗臉，一點都沒有身為外貓的自覺。
這邊是歲月靜好，戚若楠那邊卻是烏雲密布。
她的心情糟糕極了。
主任在大中午的休息時間開會，明裏暗裏譏諷她的工作可替代性高，要是不拉緊皮子好好幹，能接替她工作的人一抓一大把，在她後面排著隊呢。
戚若楠腦子放空，左耳進右耳出，就當他是團空氣還妄圖找尋存在感。
跟職場pua大聲說不。
自從和她媽斷絕往來，拉黑所謂的親朋好友之後，戚若楠的生活從未如此清凈過，這個空降的主任休想以一己之力破壞她的好心情。
對於這個主任，戚若楠也算是搞明白了。
這個油膩的中年男人，就是想要通過打壓新老員工，對他們的工作吹毛求疵，以達到彰顯自己的權威和地位。
而且不幸。
因為拒絕了主任的酒桌邀請。
她成了殺雞儆猴的那只雞。
戚若楠實在是想不通，現在都2202年了，怎麽還會有“酒桌上沒有女人喝酒生意就談不攏”的封建糟粕。
大清王朝都亡了，怎麽還有僵屍不知死活地到處蹦跶呢。
她不理解。
況且她就是個打工的，不可能與資本家共情，要真的合不來，大不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這個世界又不是誰離了誰就轉不動的，大家好聚好散。
抱著這樣的念頭上班，戚若楠的底氣充足不少，他說任他說，有本事給她三倍工資讓她卷鋪蓋走人唄。
主任除了恨她是根木頭之外別無他法。
戚若楠托腮用筆在紙上畫了一只活靈活現的小貓咪，惹得坐她邊上的女同事頻頻側目，小動作多得主任額頭上青筋直跳。
主任忍無可忍，“小劉，我說話你認真聽了沒？”
女同事頓時手足無措，低垂著腦袋羞愧難當。
“我知道你是一個有上進心的好同志，我希望你潔身自好，繼續追求進步，不要開小差了。”
他的眼神有意無意地落在那位沒有上進心的壞同志身上。
女同事唯唯諾諾地點頭。
“主任。”戚若楠高高舉起握筆的那一只手，吸引了會議室裏十幾雙眼睛，“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如果你說的話有我畫的畫一半有意思，會議室裏至少有半數人不會開小差。”
“以前程主任半個月都不見得開一次會，有任務直接群裏發了，一天天的事情都做不完了哪有閑心開會啊。”
主任怒氣值蓄力99.99%，臨門一腳正要開火——
“不好意思，水喝多了，我去上個廁所。”
之後又“哐當”一聲門關了，隔絕了同事們崇拜的眼神。
主任的火氣上不去也下不來，硬生生卡在胸口的位置，讓在座的同事不由得擔心他會不會有乳腺結節的風險。
但他們嘴角的弧度卻怎麽也壓不下去。
原本他們對戚若楠的印象停留在一個“長相明艷卻及其低調難以接近”的女同事上，如今對方卻好像換了一個人設，嘴巴毒得可怕，成了他們辦公室對主任的共同嘴替。
出了會議室，戚若楠光明正大地在工位上坐了一個多小時，在下班的前一分鐘進入會議室。
主任剛要張嘴嘲諷，“你是坐地鐵去上……”
“主任不好意思，我看好像要到下班的時間了，我先走了。”
她不僅打斷了主任的話，甚至還趕在主任說話之前率先離開。
戚若楠自然是察覺到了同事們羨慕的眼神，但她實在是不建議同事們向她學習。
畢竟她是一個得過且過、混混日子的鹹魚。
被辭退大不了就辭退，她還有別的飯碗。
走出公司的大門，她只覺得空氣都是甜的。
戚若楠將包掛在肩上，步伐輕快，想著既然手頭充裕，是不是要買一輛小電驢好解放她的雙腳。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學習。
要不幹脆把工作辭掉專心學習小電驢吧。
戚若楠的思緒越飄越遠，一直到她兩個輪子碰上了四驅的。
“汪！”
她猛然驚醒，覺得自己還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吧，蚊子再小也是肉。
然後戚若楠低頭與一只哈士奇對上了視線。
眼熟……
戚若楠：盯——
哈士奇歪頭，往前湊近了去嗅她的指尖。
戚若楠手指一縮，看見了它背上四只眼熟的橘色團子。
一般來說，純色的貓混在一起很不容易分辨，但小白家的貓在這一點上做的很好。
各有各的特色。
m豆，沒頭腦，不高興，小公主。
已知：四只小橘和小白有關系，四只小橘和哈士奇呆在一起。
求得：哈士奇就是當初那只搶貓罐頭吃的哈士奇。
看來哈士奇和它們相處很好。
戚若楠十分欣慰。
沒過多久，老爺子帶著大黑狗姍姍來遲，身邊還帶著三只貓，一只白貓兩只玳瑁，還有三只騎在大黑狗的身上。
“去！”老爺子見女孩站在原地像是被嚇傻了，肅著臉訓斥哈士奇。
哈士奇往後抿了抿耳朵，有些委屈。
這個人他認識的呀。
看見大黑狗，戚若楠一下就猜出老人的身份——貓貓的房東。
她趕緊摸摸哈士奇的腦袋表示他們是認識的，“沒關系的，它們我都認識。”
剛剛老爺子的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裏蹦出來，聽對方這麽說，心可算是回去了一半。
淩慈與栗子兩兄弟熱情地迎接戚若楠，恭喜下班！
戚若楠蹲下去揉它們的小腦袋。
老爺子在一旁背著手旁觀，並發出感嘆：它們的貓面可真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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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這麽著急走，是因為手裏頭的這些魚要是再不處理就要翻肚皮了。
到時候給貓吃他怕不新鮮讓它們拉肚子。
走到一半，他的步伐定了定。
他想，他有什麽資格嘲笑人家被一只貓哄得服服帖帖的呢？
他不也只是這只貓魚塘裏的一只魚嗎？
誰比誰更高貴呢？
和張棟一樣卑微的陳雅靜終於抱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仙女貓貓，然後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記錄下了這歷史性的一刻。
這對於人類來說是一小步，卻是她陳雅靜走向貓貓的一大步。
沒有人能比她更懂貓嫌體質的痛苦了。
淩慈抱著自己的大尾巴，像個小嬰兒一樣蜷縮在陳雅靜的懷裏。
回到院子裏的時候，剛巧趕上老爺子在吃午飯。
陳雅靜抱著貓站在門檻外邊，臉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那種想炫耀卻又想表現出寵辱不驚的姿態，覆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是讓老爺子都覺得牙疼的程度。
“它好乖啊，我怎麽動它它都不發脾氣。”
因為院裏的貓會輪流上他膝蓋休息，這種輪班制滲入到日常當中，讓老爺子差點忘了自己的孫女似乎還沒有真真切切地摸過她心心念念的貓。
老爺子看著手上的筷子沈默良久，“午飯吃了沒有？要不就在我這裏吃了吧。”
陳雅靜視若珍寶地抱著手上的貓，只覺得老爺子的話題轉變得真僵硬，肯定是太羨慕她了。
為了補償這張飯票，淩慈也不知道被抱了多久，直到中途打了一個電話過來，陳雅靜才戀戀不舍地放下貓與老爺子道別。
“那我先走了。”陳雅靜的眼神幾乎黏在背對著她吃飯的白貓身上。
就跟素了許久的狼一樣，以為自己改了本性，卻只要一聞見葷腥就馬上上頭。
老爺子：“走吧走吧，路上小心一點。”
陳雅靜總覺得爺爺現在對她的態度大不如前了。
她已經不再是他最喜愛的孫孫了。
正當陳雅靜思考該如何挽回爺爺的愛繼而名正言順地賴在爺爺家擼貓之際，一只在圍墻上行走的橘色老貓與她擦肩而過跳入院中。
院裏的貓跟地雷似的在院子躺得七零八落，稍有不慎踩中一個也夠吃一壺的。
但老貓不愧是老貓。
瞧他那四平八穩的步伐，仿佛身處槍林彈雨之中卻毫發無傷的氣場，一步一頓地走到淩慈一步開外的地方停住。
然後沈下屁股排隊等開飯。
一院子的貓貓狗狗對此見怪不怪，任由對方把這裏當食堂，來去自如。
淩慈在外頭吃了一早上的魚，肚子還沒餓，吃兩口意思一下，回頭見老橘貓來了，尊老愛幼，自覺起身給他讓出愛心座位。
老橘貓上前低下頭吃貓糧，身後的尾巴避開旁邊的水坑放松地搭在地上。
一連下了五天的雨，再次見到太陽，日光好像柔和了許多，落在身上沒有一絲灼熱的氣息。
這樣好的天氣，沒有小貓願意繼續躺在紙箱別墅裏，一個個在空地裏攤開了曬，小太陽暖橘色的毛發幾乎要和太陽光融為一體，又或者是成了太陽的本身，身上的一圈毛發散發著柔和的光。
與小太陽不同，淩慈的白毛能反射出一切光，整只貓像是開了十級美顏，磨皮開到最大，只剩一雙眼睛能看得清。
吃完午飯收拾好碗筷的老爺子也拖著椅子出來，倚靠著椅背，伸出一雙腿曬太陽。
老橘貓仔細地吃掉落在碗邊的最後一顆貓糧，原地躺倒，半闔著眼睛開始洗臉，一點都沒有身為外貓的自覺。
這邊是歲月靜好，戚若楠那邊卻是烏雲密布。
她的心情糟糕極了。
主任在大中午的休息時間開會，明裏暗裏譏諷她的工作可替代性高，要是不拉緊皮子好好幹，能接替她工作的人一抓一大把，在她後面排著隊呢。
戚若楠腦子放空，左耳進右耳出，就當他是團空氣還妄圖找尋存在感。
跟職場pua大聲說不。
自從和她媽斷絕往來，拉黑所謂的親朋好友之後，戚若楠的生活從未如此清凈過，這個空降的主任休想以一己之力破壞她的好心情。
對於這個主任，戚若楠也算是搞明白了。
這個油膩的中年男人，就是想要通過打壓新老員工，對他們的工作吹毛求疵，以達到彰顯自己的權威和地位。
而且不幸。
因為拒絕了主任的酒桌邀請。
她成了殺雞儆猴的那只雞。
戚若楠實在是想不通，現在都2202年了，怎麽還會有“酒桌上沒有女人喝酒生意就談不攏”的封建糟粕。
大清王朝都亡了，怎麽還有僵屍不知死活地到處蹦跶呢。
她不理解。
況且她就是個打工的，不可能與資本家共情，要真的合不來，大不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這個世界又不是誰離了誰就轉不動的，大家好聚好散。
抱著這樣的念頭上班，戚若楠的底氣充足不少，他說任他說，有本事給她三倍工資讓她卷鋪蓋走人唄。
主任除了恨她是根木頭之外別無他法。
戚若楠托腮用筆在紙上畫了一只活靈活現的小貓咪，惹得坐她邊上的女同事頻頻側目，小動作多得主任額頭上青筋直跳。
主任忍無可忍，“小劉，我說話你認真聽了沒？”
女同事頓時手足無措，低垂著腦袋羞愧難當。
“我知道你是一個有上進心的好同志，我希望你潔身自好，繼續追求進步，不要開小差了。”
他的眼神有意無意地落在那位沒有上進心的壞同志身上。
女同事唯唯諾諾地點頭。
“主任。”戚若楠高高舉起握筆的那一只手，吸引了會議室裏十幾雙眼睛，“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如果你說的話有我畫的畫一半有意思，會議室裏至少有半數人不會開小差。”
“以前程主任半個月都不見得開一次會，有任務直接群裏發了，一天天的事情都做不完了哪有閑心開會啊。”
主任怒氣值蓄力99.99%，臨門一腳正要開火——
“不好意思，水喝多了，我去上個廁所。”
之後又“哐當”一聲門關了，隔絕了同事們崇拜的眼神。
主任的火氣上不去也下不來，硬生生卡在胸口的位置，讓在座的同事不由得擔心他會不會有乳腺結節的風險。
但他們嘴角的弧度卻怎麽也壓不下去。
原本他們對戚若楠的印象停留在一個“長相明艷卻及其低調難以接近”的女同事上，如今對方卻好像換了一個人設，嘴巴毒得可怕，成了他們辦公室對主任的共同嘴替。
出了會議室，戚若楠光明正大地在工位上坐了一個多小時，在下班的前一分鐘進入會議室。
主任剛要張嘴嘲諷，“你是坐地鐵去上……”
“主任不好意思，我看好像要到下班的時間了，我先走了。”
她不僅打斷了主任的話，甚至還趕在主任說話之前率先離開。
戚若楠自然是察覺到了同事們羨慕的眼神，但她實在是不建議同事們向她學習。
畢竟她是一個得過且過、混混日子的鹹魚。
被辭退大不了就辭退，她還有別的飯碗。
走出公司的大門，她只覺得空氣都是甜的。
戚若楠將包掛在肩上，步伐輕快，想著既然手頭充裕，是不是要買一輛小電驢好解放她的雙腳。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學習。
要不幹脆把工作辭掉專心學習小電驢吧。
戚若楠的思緒越飄越遠，一直到她兩個輪子碰上了四驅的。
“汪！”
她猛然驚醒，覺得自己還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吧，蚊子再小也是肉。
然後戚若楠低頭與一只哈士奇對上了視線。
眼熟……
戚若楠：盯——
哈士奇歪頭，往前湊近了去嗅她的指尖。
戚若楠手指一縮，看見了它背上四只眼熟的橘色團子。
一般來說，純色的貓混在一起很不容易分辨，但小白家的貓在這一點上做的很好。
各有各的特色。
m豆，沒頭腦，不高興，小公主。
已知：四只小橘和小白有關系，四只小橘和哈士奇呆在一起。
求得：哈士奇就是當初那只搶貓罐頭吃的哈士奇。
看來哈士奇和它們相處很好。
戚若楠十分欣慰。
沒過多久，老爺子帶著大黑狗姍姍來遲，身邊還帶著三只貓，一只白貓兩只玳瑁，還有三只騎在大黑狗的身上。
“去！”老爺子見女孩站在原地像是被嚇傻了，肅著臉訓斥哈士奇。
哈士奇往後抿了抿耳朵，有些委屈。
這個人他認識的呀。
看見大黑狗，戚若楠一下就猜出老人的身份——貓貓的房東。
她趕緊摸摸哈士奇的腦袋表示他們是認識的，“沒關系的，它們我都認識。”
剛剛老爺子的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裏蹦出來，聽對方這麽說，心可算是回去了一半。
淩慈與栗子兩兄弟熱情地迎接戚若楠，恭喜下班！
戚若楠蹲下去揉它們的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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